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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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房內,*正濃。
張初心躺在沈之年身、下，有些難忍地掐著沈之年結實的手臂。
沈之年深深地吻著她,含糊地問她,“疼嗎？”他不由得放慢了一些。
張初心嗯嗯哼哼地哭，沒說疼，也沒說別的什麽。
人說小別勝新婚,張初心和沈之年好些天沒在一起,這把火燒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。若不是張初心最後抱著肚子喊疼,指不定這把火還能燒到天亮。
張初心抱著肚子喊疼的時候,沈之年嚇得臉都白了，他抱著她，“怎麽了？哪裏疼？怎麽會肚子疼呢？”
張初心緊緊地抓著沈之年的胳膊,額頭上全是冷汗，“我疼……特別疼……沈之年,我想去醫院……”
沈之年臉白得更厲害,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,他怎麽就不知道小心點！怎麽就不知道慢點呢！
他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，又幫張初心穿好,抱著她飛快地下樓。
半個小時候,市醫院vip病房。
“你這人是怎麽做人家老公的，就那麽憋不住嗎！孕前期是最危險的時候，你老婆才兩個月你就敢亂來！我告訴你，你這是家暴！”戴著眼鏡的女醫生對著沈之年劈頭蓋臉的一頓罵，沈之年乖乖站在那兒，低著頭，一臉懊悔。
女醫生回過頭，問張初心，“你說，他是不是強迫你了？姑娘我跟你說，婚內強、奸也是犯法的，該告還是得告！千萬不能縱容，否則會害苦你一輩子的！”
張初心臉紅了有紅，特不好意思，小聲地說：“他沒……是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。”
醫生眼睛一瞪，震驚地看著張初心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搖頭嘆氣地說：“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，懷孕都兩個月了自己居然還不知道。”
張初心頭垂得更低了。她怎麽就這麽蠢呢！怎麽就這兒蠢呢！怎麽就這麽蠢呢！不過，因為她例假一向不怎麽正常，所以即使超過很久沒來，也沒有往這方面想。
醫生又叮囑張初心一些事項，離開時瞪了沈之年一眼，“懷孕期間最好不要再行房，這次胎兒能保住已經不是不幸中的萬幸，男人，就自己忍著點。”
沈之年‘嗯’了一聲，沒臉擡起頭來。
醫生走後，沈之年才跑到床邊，緊緊握著張初心的手，懊悔不已，“初心，對不起，都是我不好……”他看著張初心的肚子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，聲音有些顫抖，“真的嚇死我了……”
張初心瞪著他，忍不住捶了一拳，“沈之年，都怪你！”
沈之年垂著頭，“是我的錯。”
“上次都說吃藥了，你偏不準！現在好了，我戲還拍完呢，你叫我怎麽辦！”
沈之年急忙說：“我現在就讓他們換人！初心，咱不拍了，咱好好在家養胎。”
沈之年話音未落，耳朵被張初心狠狠揪了一下，他哎呦一聲，一臉委屈，“媳婦兒……”
張初心瞪著他，“你敢！這戲我拍了這麽多了，你敢換人，我就不生了！”
沈之年糾結地看著她，“可你懷著身孕，我不放心啊……”
“我會小心的，又沒有什麽危險的鏡頭，哪有那麽誇張。”
沈之年盯著張初心看了半晌，臉埋在她的手心裏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悶聲悶氣地道：“初心，我又高興又擔心……”
張初心摸了摸他的頭，嘴角彎了彎，“傻子。”
張初心在醫院住了一晚，第二天早上就和沈之年回家了。
回家的路上，沈之年就給林蕓打了電話，特激動，“媽！我跟你說個好消息！初心懷孕了！”
“真的？！”林蕓比沈之年還要激動，整個車廂裏都是她驚喜的叫聲，“真的？什麽時候懷的？幾個月了？你們怎麽不告訴我啊？哎呀，我都要做奶奶了，我還沒準備好呢，這可怎麽辦？不行，我太激動了！我得緩緩，我得緩緩，你等等，你等等啊！”
沈之年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，“媽，你怎麽比我還激動呢。”
“我能不激動嗎，我盼星星盼月亮，總算盼到我的寶貝孫子了，我能不激動嗎？”
沈之年道：“媽，你怎麽說是孫子呢，明明是孫女。”
“你咋知道？”
“我說是就是，媽，快到家了，我先掛了啊。”
沈之年掛了電話，臉上的笑意仍沒有散去，誇張地掛在臉上。
張初心側頭問他，“你怎麽就知道是女兒呢？沈之年，你喜歡女兒啊？”
沈之年一手開車，一手緊緊握著張初心的手，笑著說：“是啊，女兒多好啊，像你。”
張初心彎了彎唇，又問：“那要是個兒子怎麽辦？”
沈之年道：“兒子我也喜歡！”
張初心忍不住笑，“那要是個妖怪呢？”
沈之年瞬間沈了臉色，特生氣，“初心，你是不是不親媽啊？有你這麽詛咒自己孩子的嗎？”
張初心哈哈大笑，“我開個玩笑。”
張初心懷孕兩個月，老實說，如果不是醫生檢查出來，她真覺得跟往常沒什麽區別，該怎麽還是怎麽。但是自從那天被檢查出來身孕之後，張初心覺得自己快成廢人了。
吃飯時。
“媳婦兒來，張嘴，我餵你吃。”
“我自己有手。”
“不行，你現在懷了身孕，得萬事小心，你乖乖坐著就好，來，老公餵你啊，怪。”
“……”
下樓時。
沈之年突然從後頭沖下來，一個打橫將她抱起。
張初心：“你幹嘛……”
“小心摔跤，我抱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上車時，正準備拉開車門。
“媳婦兒別動！我幫你！”沈之年沖過來，小心翼翼拉開車門，又將她打橫抱起，小心翼翼放進副駕駛。
張初心坐在車上，心裏一團火燒啊燒啊燒的。
十分鐘後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，“沈之年，像你這麽開車，開到下班也開不到公司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不著急，什麽都比不上你和孩子重要，慢點安全。”於是繼續以非常非常龜速的速度開車。
“啪啪啪！！！”車窗突然被人重重地拍向。
沈之年陰沈著臉，將車窗搖下，“你找死嗎！嚇到我老婆孩子，你擔當得起嗎？！”
“……”那個從後面過來催促沈之年開快點的人，顯然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，看了沈之年一會兒，又看了張初心一會兒，最後什麽也沒說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沈之年將車窗搖上來，擔憂地望著張初心，“媳婦兒，沒嚇著吧？”
張初心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堵成狗的車流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再吸了口氣，然而心頭的火還是蹭蹭地往上冒。
忍無可忍無需再忍，她憤怒地瞪著沈之年，“你給我靠邊！”
沈之年懵了懵，“怎麽了呀媳婦兒？”
“沈之年你給我靠邊停車！快點！”
張初心突然一聲怒喝，嚇得沈之年臉都白了，急急忙忙靠邊停車。
沈之年將車一開到路邊上，堵住的車流瞬間變得無比順暢起來。
車一停穩，張初心就解開了安全帶，怒氣沖沖地從車上下來。
“初心！”沈之年慌慌張張追下車。
張初心大步大步地往前走，沈之年嚇死了，趕緊跑上去，將張初心緊緊拉住，“別，別走這麽快，小心孩子！”
張初心氣得眼淚都掉出來了，“孩子孩子孩子！你現在心裏就只有孩子！沈之年，我告訴你！這孩子我不生了！我馬上就去醫院打掉！”
為了這孩子，她都快成廢人了！
“別啊，初心，這是咱們倆的孩子，怎麽能打掉呢！不行，絕對不行！初心，我什麽地方做得不好，你跟我說，我改還不成嗎？你別不要孩子啊。”沈之年慌得不行，緊緊地握著張初心的手，一顆心七上八下，又說：“初心，你別生氣，生氣對孩子不好……”
張初心氣得踢了他一腳，“沈之年我跟你說，如果我哪天突然翹辮子了，一定是被你給氣死的！”
“呸呸呸，別胡說！我老婆這麽善良，肯定能長命百歲的。”沈之年著急地捂著張初心的嘴巴，不讓她亂說。
張初心一把打開他的手，使勁瞪他。
沈之年苦求：“初心，我錯了，你別生氣了。”
“錯哪兒了？”
錯哪兒了？沈之年卻說不出來。
張初心瞪他，“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！”
“媳婦兒……”
“沈之年，我告訴你，我只是懷孕了而已，我不是三歲小孩，你再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對待，我就真不要這孩子了！”
沈之年瞪大了眼睛，一臉驚恐。
張初心忍不住踩了他一腳，“你真是氣死我了！”
經過張初心的一番教育，沈之年終於有那麽一丁點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低頭反省，“媳婦兒我知錯了，我就是太緊張了。”
“不準緊張！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生孩子。”
“就是因為你生孩子我才緊張啊，初心，你不知道，我真怕你有半點閃失。”沈之年拉了拉張初心的手，目露委屈。他真的是擔心自己的老婆孩子啊，他太在意了。
張初心深深吸了口氣，“我知道你緊張我和孩子，可你太誇張了，懷個孕而已，誰不是這麽過來的啊，人家有些人懷了身孕還能跑跑跳跳呢……”
“不行！太危險了！”
“……我就打個比喻。”張初心扶著額頭，“從今天開始，吃飯我要自己吃，上樓下樓我要自己走，上廁所我要自己去，上車下車你不準扶！車速不能低於慢到影響交通！否則，這孩子我就不生了！”
“別啊媳婦兒……”
“我說的話，你都聽明白了嗎？”
沈之年低著頭，“明白了。”
“能做到嗎？沈之年同志！”
“能……吧……”
張初心這才呼了口氣，回頭往車邊走去。
她正要開車門，沈之年條件反射地叫，“我來！”
“沈之年！！！！”張初心瞇著眼睛，咬牙切齒。
“……”沈之年往後退了兩步，“你來……你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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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初心躺在沈之年身、下，有些難忍地掐著沈之年結實的手臂。
沈之年深深地吻著她,含糊地問她,“疼嗎？”他不由得放慢了一些。
張初心嗯嗯哼哼地哭，沒說疼，也沒說別的什麽。
人說小別勝新婚,張初心和沈之年好些天沒在一起,這把火燒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。若不是張初心最後抱著肚子喊疼,指不定這把火還能燒到天亮。
張初心抱著肚子喊疼的時候,沈之年嚇得臉都白了，他抱著她，“怎麽了？哪裏疼？怎麽會肚子疼呢？”
張初心緊緊地抓著沈之年的胳膊,額頭上全是冷汗，“我疼……特別疼……沈之年,我想去醫院……”
沈之年臉白得更厲害,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,他怎麽就不知道小心點！怎麽就不知道慢點呢！
他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，又幫張初心穿好,抱著她飛快地下樓。
半個小時候,市醫院vip病房。
“你這人是怎麽做人家老公的，就那麽憋不住嗎！孕前期是最危險的時候，你老婆才兩個月你就敢亂來！我告訴你，你這是家暴！”戴著眼鏡的女醫生對著沈之年劈頭蓋臉的一頓罵，沈之年乖乖站在那兒，低著頭，一臉懊悔。
女醫生回過頭，問張初心，“你說，他是不是強迫你了？姑娘我跟你說，婚內強、奸也是犯法的，該告還是得告！千萬不能縱容，否則會害苦你一輩子的！”
張初心臉紅了有紅，特不好意思，小聲地說：“他沒……是我……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。”
醫生眼睛一瞪，震驚地看著張初心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搖頭嘆氣地說：“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，懷孕都兩個月了自己居然還不知道。”
張初心頭垂得更低了。她怎麽就這麽蠢呢！怎麽就這兒蠢呢！怎麽就這麽蠢呢！不過，因為她例假一向不怎麽正常，所以即使超過很久沒來，也沒有往這方面想。
醫生又叮囑張初心一些事項，離開時瞪了沈之年一眼，“懷孕期間最好不要再行房，這次胎兒能保住已經不是不幸中的萬幸，男人，就自己忍著點。”
沈之年‘嗯’了一聲，沒臉擡起頭來。
醫生走後，沈之年才跑到床邊，緊緊握著張初心的手，懊悔不已，“初心，對不起，都是我不好……”他看著張初心的肚子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，聲音有些顫抖，“真的嚇死我了……”
張初心瞪著他，忍不住捶了一拳，“沈之年，都怪你！”
沈之年垂著頭，“是我的錯。”
“上次都說吃藥了，你偏不準！現在好了，我戲還拍完呢，你叫我怎麽辦！”
沈之年急忙說：“我現在就讓他們換人！初心，咱不拍了，咱好好在家養胎。”
沈之年話音未落，耳朵被張初心狠狠揪了一下，他哎呦一聲，一臉委屈，“媳婦兒……”
張初心瞪著他，“你敢！這戲我拍了這麽多了，你敢換人，我就不生了！”
沈之年糾結地看著她，“可你懷著身孕，我不放心啊……”
“我會小心的，又沒有什麽危險的鏡頭，哪有那麽誇張。”
沈之年盯著張初心看了半晌，臉埋在她的手心裏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悶聲悶氣地道：“初心，我又高興又擔心……”
張初心摸了摸他的頭，嘴角彎了彎，“傻子。”
張初心在醫院住了一晚，第二天早上就和沈之年回家了。
回家的路上，沈之年就給林蕓打了電話，特激動，“媽！我跟你說個好消息！初心懷孕了！”
“真的？！”林蕓比沈之年還要激動，整個車廂裏都是她驚喜的叫聲，“真的？什麽時候懷的？幾個月了？你們怎麽不告訴我啊？哎呀，我都要做奶奶了，我還沒準備好呢，這可怎麽辦？不行，我太激動了！我得緩緩，我得緩緩，你等等，你等等啊！”
沈之年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，“媽，你怎麽比我還激動呢。”
“我能不激動嗎，我盼星星盼月亮，總算盼到我的寶貝孫子了，我能不激動嗎？”
沈之年道：“媽，你怎麽說是孫子呢，明明是孫女。”
“你咋知道？”
“我說是就是，媽，快到家了，我先掛了啊。”
沈之年掛了電話，臉上的笑意仍沒有散去，誇張地掛在臉上。
張初心側頭問他，“你怎麽就知道是女兒呢？沈之年，你喜歡女兒啊？”
沈之年一手開車，一手緊緊握著張初心的手，笑著說：“是啊，女兒多好啊，像你。”
張初心彎了彎唇，又問：“那要是個兒子怎麽辦？”
沈之年道：“兒子我也喜歡！”
張初心忍不住笑，“那要是個妖怪呢？”
沈之年瞬間沈了臉色，特生氣，“初心，你是不是不親媽啊？有你這麽詛咒自己孩子的嗎？”
張初心哈哈大笑，“我開個玩笑。”
張初心懷孕兩個月，老實說，如果不是醫生檢查出來，她真覺得跟往常沒什麽區別，該怎麽還是怎麽。但是自從那天被檢查出來身孕之後，張初心覺得自己快成廢人了。
吃飯時。
“媳婦兒來，張嘴，我餵你吃。”
“我自己有手。”
“不行，你現在懷了身孕，得萬事小心，你乖乖坐著就好，來，老公餵你啊，怪。”
“……”
下樓時。
沈之年突然從後頭沖下來，一個打橫將她抱起。
張初心：“你幹嘛……”
“小心摔跤，我抱你。”
“……”
上車時，正準備拉開車門。
“媳婦兒別動！我幫你！”沈之年沖過來，小心翼翼拉開車門，又將她打橫抱起，小心翼翼放進副駕駛。
張初心坐在車上，心裏一團火燒啊燒啊燒的。
十分鐘後，她深深地吸了口氣，“沈之年，像你這麽開車，開到下班也開不到公司。”
“沒關系，我不著急，什麽都比不上你和孩子重要，慢點安全。”於是繼續以非常非常龜速的速度開車。
“啪啪啪！！！”車窗突然被人重重地拍向。
沈之年陰沈著臉，將車窗搖下，“你找死嗎！嚇到我老婆孩子，你擔當得起嗎？！”
“……”那個從後面過來催促沈之年開快點的人，顯然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，看了沈之年一會兒，又看了張初心一會兒，最後什麽也沒說，灰溜溜地走了。
沈之年將車窗搖上來，擔憂地望著張初心，“媳婦兒，沒嚇著吧？”
張初心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堵成狗的車流，深深地吸了一口，再吸了口氣，然而心頭的火還是蹭蹭地往上冒。
忍無可忍無需再忍，她憤怒地瞪著沈之年，“你給我靠邊！”
沈之年懵了懵，“怎麽了呀媳婦兒？”
“沈之年你給我靠邊停車！快點！”
張初心突然一聲怒喝，嚇得沈之年臉都白了，急急忙忙靠邊停車。
沈之年將車一開到路邊上，堵住的車流瞬間變得無比順暢起來。
車一停穩，張初心就解開了安全帶，怒氣沖沖地從車上下來。
“初心！”沈之年慌慌張張追下車。
張初心大步大步地往前走，沈之年嚇死了，趕緊跑上去，將張初心緊緊拉住，“別，別走這麽快，小心孩子！”
張初心氣得眼淚都掉出來了，“孩子孩子孩子！你現在心裏就只有孩子！沈之年，我告訴你！這孩子我不生了！我馬上就去醫院打掉！”
為了這孩子，她都快成廢人了！
“別啊，初心，這是咱們倆的孩子，怎麽能打掉呢！不行，絕對不行！初心，我什麽地方做得不好，你跟我說，我改還不成嗎？你別不要孩子啊。”沈之年慌得不行，緊緊地握著張初心的手，一顆心七上八下，又說：“初心，你別生氣，生氣對孩子不好……”
張初心氣得踢了他一腳，“沈之年我跟你說，如果我哪天突然翹辮子了，一定是被你給氣死的！”
“呸呸呸，別胡說！我老婆這麽善良，肯定能長命百歲的。”沈之年著急地捂著張初心的嘴巴，不讓她亂說。
張初心一把打開他的手，使勁瞪他。
沈之年苦求：“初心，我錯了，你別生氣了。”
“錯哪兒了？”
錯哪兒了？沈之年卻說不出來。
張初心瞪他，“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！”
“媳婦兒……”
“沈之年，我告訴你，我只是懷孕了而已，我不是三歲小孩，你再把我當三歲小孩子對待，我就真不要這孩子了！”
沈之年瞪大了眼睛，一臉驚恐。
張初心忍不住踩了他一腳，“你真是氣死我了！”
經過張初心的一番教育，沈之年終於有那麽一丁點意識到自己的錯誤，低頭反省，“媳婦兒我知錯了，我就是太緊張了。”
“不準緊張！是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生孩子。”
“就是因為你生孩子我才緊張啊，初心，你不知道，我真怕你有半點閃失。”沈之年拉了拉張初心的手，目露委屈。他真的是擔心自己的老婆孩子啊，他太在意了。
張初心深深吸了口氣，“我知道你緊張我和孩子，可你太誇張了，懷個孕而已，誰不是這麽過來的啊，人家有些人懷了身孕還能跑跑跳跳呢……”
“不行！太危險了！”
“……我就打個比喻。”張初心扶著額頭，“從今天開始，吃飯我要自己吃，上樓下樓我要自己走，上廁所我要自己去，上車下車你不準扶！車速不能低於慢到影響交通！否則，這孩子我就不生了！”
“別啊媳婦兒……”
“我說的話，你都聽明白了嗎？”
沈之年低著頭，“明白了。”
“能做到嗎？沈之年同志！”
“能……吧……”
張初心這才呼了口氣，回頭往車邊走去。
她正要開車門，沈之年條件反射地叫，“我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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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沈之年往後退了兩步，“你來……你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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